有关系的地方,便有施受虐及掌控。因为,爱和毁灭往往一线之隔。

   直接面对内心深处的痛苦,总是没那么容易的。提起施受虐,更多时候我们会想到那些残暴和包含着肢体冲突或是性爱游戏的画面。实则不然,精神层面的施受虐,往往无形且难以识别。“施受虐”的游戏其实无处不在,在生活中它以更加细微末节的片段贯穿人的一生。

 

   在小时候:犯错被长辈打,打的过程中,长辈是施虐者,孩子是受虐者。

 

   在关系间:两个人吵架,骂对方的人是施虐者,承受方是受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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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独处时:每个人都有的体验,脑子中至少有两个小人儿对话,一个倾向天使一个倾向恶魔。而多数时候,恶魔说的话都带有虐待成分。

 

   精神上的施受虐捕捉起来相对困难,因为多数时候它们并不会以显性的方式出现。后知后觉,也许才会感觉到疼痛和怪异。而施受虐常以:掌控者——服从者、要求者——听话者、暴力者——承受者、坏人——好人... 的对子出现。

 

   作为人我们没法儿规避冲突,这意味着施受虐的游戏从本质上来说是没法儿避免的。

 

1. 总是扬言要跟对方分手的女孩儿,借用分手为要挟,对另一方施加精神虐待。她模仿的原型来自于她母亲,借由对曾经她所体会过的“你要是不乖,我就离开你”的精神虐待进行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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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喜欢凡事都讲道理的男人,借用“讲道理”对他人进行精神虐待。他模仿的原型,来自总是跟他讲道理的父亲。

 

3. 认为妈妈都是好的,爸爸都是不好的男人,认同了妈妈对爸爸的言语虐待,他成为了虐待的代言人。

 

4. 要求完美的女人,对自己要求完美还不够,对身边人也总是要求他们按照自己想要的去做。通过这些要求,她虐待着身边人。像曾经要求她面面俱到的父亲般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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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话很多的领导,对下级总是啰嗦与工作无关的话,借由说话,达成对下级的精神虐待。就像他那总是说个不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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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看起来,以上的例子中,施受虐关系呈现得很清晰。内里更加可怕的成分在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事人从受虐者变成了相似的施虐者。他学会了对他施虐的人的方法,用同样的方式去虐待他人,并且投身其中无法自拔。

 

   这些片段听着便有些许疼痛感,可我们也清楚类似片段中,我们有时候是施虐方,有时候又是受虐方。而这类施受虐的游戏,哪怕伴随痛苦,生活中依旧在乐此不疲的以不同的形式在各类关系中上演。

 

   当我们感受到痛苦,施受虐关系便成立了。为什么呢?感受对主体来说是主观真实的,痛苦属于感受之一,它对主体来说具有相当的真实性。在我们感觉到痛苦时,痛苦像是被什么击中般弥散开来。这里的击中,要么来自外界,要么来自自身。(像是说了一句废话)本源性的说痛苦只会来自主体,它以“我感受到...”的形态出现。而“我感受到....”必须借助一个对象作为前提。那也就是说,痛苦是有一个对象作为前提才出现的。至于这个对象来自哪里,就需要甄别:“此刻我所感受到的痛苦,是来自我自己曾经经历的对象,还是当下遇到的对象引发的。”“对象”可以是物,可以是人,可以是事件,可以是你所想到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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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当下的“对象”会引发当下我的痛苦感?不如说痛苦一直在那,并非由“对象”引发,“对象”只是让它为之呈现。笼统的说,“我”对当下的判定,或者当下感受到的痛苦,无法脱离曾经的经验。我们总会被曾经自己所经验过的痛苦干扰,至于干扰程度如何,取决于我们能否精神集中的将自己放置于当下,回到现实。小时候我们经历过的痛苦,恰是没法儿被抹去的。那些痛苦越是强烈和沉重,便也更容易干扰我们在当下的应对方式和应对态度。
 

   人总是处在“施受虐”的游戏中,因为人有痛苦,人也处在关系之中,人也没法儿完全规避冲突。生而为人,曾经经历过的没法儿改变,未来你选择被什么影响,如何改变那些精神上的限制,就成了未来不可忽视的考题了。

 

   看似为羊的,它也是恶魔。把自己摆放在受虐者的位置上,实际是在通过看似的顺从去换取好处。把自己摆放在施虐者的位置上,内里又只是一个害怕痛苦而展现凶恶的小孩。自己的处境里,自己的选择参与其中,怨他人毫无用处,只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如认真看看自己的无意识,到底在做些什么。